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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交缠在一起，身上热得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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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想，现在可以叫停吗？会不会太煞风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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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汤明绮，骨节分明的五指剥她的扣子，在她锁骨上落下细密的一串吻，手却停在她胸口不动了，很是礼貌地亲亲她脸颊，问她：“我可以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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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停了停，有点不好意思地闭上眼：“对不起……可以，可以停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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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太煞风景了，她逃避现实，然而汤明绮就把她衣服拢起来，搂着她躺在床上，取走她手里的东西丢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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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找点话题遮掩眼前的尴尬，于是问：“那个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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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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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不问，钟羽又闭上眼，耳边传来她那女友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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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个姿势枕在枕头上，汤明绮关了灯，钟羽心怀忐忑地闭上眼。可到底，汤明绮也没有对她做什么……所有的臆想，恶意的推论都站不住脚，像山顶岩石噼里啪啦地落下来，这下好了，不用登山了，眼前没有山，一望天地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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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分地睡了，脑子里却有一群小人唱念做打的，她再睁开眼，动作幅度极其微小地挪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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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明绮却似乎也没睡着，立马问她：“不习惯吗？那我去客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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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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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呀！”汤明绮敲敲她的脑袋，“我也睡不着，都是把褪黑素换成指套的错，我该吃两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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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起身，因为钟羽轻轻搂住她的腰，很是小心地翻身坐在她身上。似乎是学习了入睡前的那一套，生涩而认真地吻她，然而实在没经验的人就是没经验，嘴巴动了，手就不知道往哪里摆，像个还没智能的小机器人，只能单独动一个，按部就班地按照程序抬胳膊扭腰的，不一会儿就把自己扭成麻花，跌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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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明绮说：“我不要停下……能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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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能，可钟羽犯了难，哼哼唧唧一会儿，只好求助：“姐姐，我不会……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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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睡我，但不想被吃掉，对吧？”汤明绮太善解人意了，钟羽摇头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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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套到底派上了用场，汤明绮捏着钟羽的手给她戴，捏着她的手腕往下送，钟羽闹个大红脸，细心地学习，想要学更多细节，就去够灯，汤明绮却说：“别，我这个角度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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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钟羽觉得理由站不住脚，可她也理解汤明绮对美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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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明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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