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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总觉得话赶话到了这儿，说出来却有点言不由衷，她本意虽然有这些意思，可也不是全部，她有话没能说出来，可她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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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手机响了，是汤明绮丢在桌子上的，钟羽想起今日的行程，拿过手机递给汤明绮：“今天不是去日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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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明绮接过手机看也不看就挂断了，慢慢扶着门，扶着墙找到椅子，虚弱地坐下。胳膊搭在椅背，把有点脱妆的脸埋在臂弯，疲惫地问她：“在你眼里，我是那么不堪吗？被我亲吻，是那么肮脏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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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犹豫着，想要说其实不是，但她也不愿轻易说出这个答案，她未能想明白的事酝酿着，不能轻易揭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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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明绮抬起脸，就那么用手狼狈地擦擦脸上的泪，低下头：“我也……能明白，我的年纪，足够当你的妈妈……你感到恶心是正常的……对不起，我……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我一时恍惚，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如果你……要把……那天的……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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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得很厉害，却还是断断续续说完了：“看作……一个老女人对你的职场……职场……性……性……骚扰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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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明绮说不下去，停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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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传来非常遥远的电梯开门关门声，继而恢复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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