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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仪态，甚至一点不觉得累似的。她洗完澡出来，想和汤明绮抒发这个感想，汤明绮坐在镜前卸妆，满脸疲态，身形却还是那么挺拔，只是脸上的精气神有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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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看到汤明绮卸妆后的样子，不免有点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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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汤明绮保养得体，还常去做脸，面容紧致，但卸去妆容，仍然看得出那么一点点的衰败，像开过头的红玫瑰，边缘发锈，仍然美丽，却和平时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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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凝望着汤明绮，汤明绮在镜中看到她，疲惫地笑笑，拍拍身侧的床沿让她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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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乖乖坐着，汤明绮说：“我年纪大了，被你看到这样子……以后会多见到我这样……年轻的时候再漂亮有什么用呢，保养再好有什么用呢，胶原蛋白不会回来，每年给美容机构送去的钱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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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青春正好的年轻人，钟羽怕自己乱说话反而惹汤明绮伤心，而且她心里并不觉得四十岁就可以用“老”来形容，只好发挥年轻人的优势，年轻人说憨直的话，大家都会原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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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好漂亮。”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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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明绮斜眼看她：“什么时候连你也学会花言巧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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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唇角却露出一点笑意，钟羽说：“那你希望我说你不好看吗？姐姐，我很少撒谎，你希望我对你撒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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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巴着眼睛故作无辜，刚吹完的半干的头发耷拉在锁骨，汤明绮凝视她的脸，转而又看镜子：“我年轻的时候比你漂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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