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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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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电梯下去，一楼有人尖叫起来，池仪疏跌在花丛中喊着鬼……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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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有鬼害她，为什么她能控制池仪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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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崇拜着她的上司，又有那么一点见不得人的倾慕，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恐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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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仪疏脑后的触须缠在她指间，她回过神，池仪疏似乎在打量她，唇角微抬：“在想什么？有你那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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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我觉得……”她想继续说什么一定有人做法害她们两个，却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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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仪疏拈着她的发丝端详，把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触须似乎感应到彼此，竭力伸出末梢，未经试探，直接缠上彼此，像水母在海草中，静静漂浮裹绕，连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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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结发夫妻，大概结的就是这种东西，”池仪疏漫不经心地感叹一句，眼角没有什么笑意，唇角却吐出个笑，“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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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本该起身退开，说句“池姐又开玩笑”之类的话，这会儿却说不出个一二三，她意识到了一件事：池仪疏早就知道后脑勺有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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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仪疏在试探她，试探她什么？池仪疏已经在怀疑坠楼是她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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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然间，她忘了自己能够控制池仪疏，也忘了她已经和池仪疏共事多年，她像是回到刚入职那天的实习生，穿着不合适的制服坐在工位的第一天，而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月经还提前来了，加上新公司没有人和她搭话，她紧张不安，腹痛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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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仪疏走过来，扯扯她衣领子把她拉在身边，抽走她搭配的莫名其妙的领带，解开她衬衫的扣子，两手搭肩端详，又给她整理了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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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没介绍过吗？正好，我是带你的主管，我姓池……入职第一天在这儿呆着做什么，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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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仪疏半推半抱，两手握着她肩膀让她倚在自己怀里走，叫上当时一个项目组的一起出来吃花胶鸡火锅。那时池仪疏明明也年纪不大，大家却很信服她，张潇自己也被池仪疏吸引，离开时，池仪疏还开车送她回家，路过药店买了止疼药，把她送到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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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的出租屋极其简陋，她不愿让上司看见，但入职第一天，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上司的好意，任由对方上来。池仪疏也并没有点评什么，只是摸摸她单薄的褥子没说话，没过几天，一床蚕丝的子母被就送到她家供她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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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局促不安地去池仪疏办公室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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