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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自己现在想见到对方的急迫，这种感情为什么总是落空，王墨回也没有什么好的交代，要么嬉皮笑脸，要么无动于衷，仿佛和正常人类的感情永远隔着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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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王墨回和她说一句“因为我也很想见你”再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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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回探出头：“所以我提前跟你说找个温暖的地方呆着嘛。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温暖的地方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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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说：“你赶紧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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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回：“得嘞，改天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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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头号粉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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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一关上，王墨回望着后视镜里的人影笑笑：“我就说吧，她不会上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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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倒映出后座，一个女人攥着一只旧格子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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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她戴着厚厚的编织帽，高领到几乎遮住下巴的黑色毛衣，长长的黑色裤子，两手都戴着缝制蕾丝边的黑色手套，墨镜几乎遮住半张脸，而下半张脸被口罩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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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出一声低哑的笑：“你还挺了解你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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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送你去的，”王墨回低垂着眼，摁掉黑色手机，“那条路我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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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女人从包里取出一只hourglass的口红，对着后视镜描上嘴唇——然而她并不摘下口罩，就在黑色口罩外画了个唇形，左右端详，似乎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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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动作下来，始终没能露出半点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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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得也很像黄泉使者……呵呵……开玩笑，化妆风格而已，我看得出来。你面相很乖。”女人继续翻找着自己那个疏于保养而显得有点破的包，从里面取出化妆镜来对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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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回开着车，等了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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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我的故事很长……或许，前往地狱的路，应该不是那么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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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把你的事情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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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我的黑无常是个漂亮姑娘，”女人说话慢条斯理，像是把每个字都涂上柔顺剂再从嘴里吐出来，“你经常遇到我这样的乘客吗？你引渡我们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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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仍然坐得规整，身上却散出一股腐烂的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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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视镜中看得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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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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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透过车窗看进来，会发现后座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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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回是在来接时淼的路上——准确说，就在两条街外，莫名其妙接到了这个女人的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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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鬼，但她的故事，还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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