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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仪疏擦屎,再把刀举起来避免鸡过来啄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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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地上坐着,一开始鸡看见她举刀还张开翅膀逃窜,不一会儿就发现她外强中干,低头啄米,忽视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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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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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仪疏没杀过鸡,别说杀活鸡,就是把冰鲜鸡斩成块这事儿都没有做过,鸡在她心里的出厂设置就是超市里分部位放好的碎片或者动画片里用翅膀扇人巴掌的农场一霸,至于见到别人家养的宠物鸡,她也根本不会想到“杀”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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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放在冰箱,猪血倒在盆里,红惨惨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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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询问过朋友,猪血是没有用的,她买来血腥气扑鼻的这东西也不知道做什么,索性倒进马桶里,泼溅了满地斑驳,脱了鞋赤脚踩出几个血脚印,浴室仿佛杀人现场。拽出花洒狼狈地处理了,身上也湿了好多,索性全脱了个干净,蹲在浴室刷洗地板,再洗自己,身上的伤口扯得疼,刷刷歇歇,也不知道洗干净没有,累得满脸通红,不得已躺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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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鸡在厨房里踱步,鸡爪踏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啪嗒,啪嗒,啪嗒,扰得人心烦。一下午,一晚上就这么和鸡过不去,她疲倦地睡了,仍然是扎着头发——在得知自己后脑勺长了这些东西之后,她就没有再散开头发睡觉了,她总觉得那些触须会在睡梦中扼住她的喉咙,恐惧不知从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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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试过找医生来治疗,先是联系当时处理自己“跳楼”的医生,对方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她头发上的触须,仿佛这东西只有她能看见似的,对方也说,毕竟只是发来照片可能看不清楚,建议她到医院实际来看看,但她的脑部CT显示也并没有异常,话里话外示意她精神过于紧绷。她还没来得及去医院,过去一个星期要么是和沈向雯置气,要么就是在为自己的跳槽做准备的同时,瞒过公司其他人装作正常干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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