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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课桌一张课桌地查下去,叶敏闭上眼,心里彩排着一会儿要怎么和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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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桌子的声音停了,嗵的一声,桌子被掀倒了,教室里传来低低的几声惊叫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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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其他人坐回原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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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睁眼,班主任就站在她前面,她的桌子还完好,被掀倒的是她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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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肚里倒出来两件胸罩,一条内裤。尺码显然是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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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桌的男生梗着脖子,班主任阴沉沉的不说话,啪一声扇上去个巴掌,把人打得趔趄,男生跌向她的桌子,把她的书桌撞倒了,书包里的打火机滑出来,她魂飞魄散。但这会儿班主任似乎没在看,过道的另一个女生不知道有意无意,在挪凳子的时候脚尖一勾,打火机滑向第一列同学的脚下,班主任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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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流下冷汗,低头扶桌子,班主任让那个男生给她扶,让她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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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低着头给她整理东西,潦草地堆在桌子上,她脸上烧红,班主任扯着男生的耳朵去外面了,一顿拳打脚踢,一边骂一边打,班里的窃窃私语和外头的骂声拼凑在一起,叶敏明白了,男生去教职工宿舍那边偷女老师的内衣,并不是他一个人去的,这边初中和小学挨得近,是几个初中男生闲来作死,怂恿小弟一起去偷窥漂亮女老师,初中部那边东窗事发,但没有供出名字,只供出了是六年级的,每个班都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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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坐在一起一开会,盘点自己班里有哪些混球常和初中的混球来往,锁定了三个班,班主任根本没想到是自己班里的,大查特查本来只是提前想着借隔壁班的案例杀鸡儆猴,原来想得很美的隔岸观火成了自家房子着火,更是怒从心头起,抄起扫把揍人,走廊里嗵嗵嗵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换了阵地拖到办公室去,班主任进来让他们自习就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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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满身冷汗这才消退,转过脸去看过道那一头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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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生叫宋安然,并不是她的朋友,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班里的座位轮换制度之前做过同桌,算是相熟。宋安然顶着班主任压力的那一脚算是救了叶敏,不然兜里有个打火机也说不清楚,到时候班主任误会她抽烟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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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过去,宋安然从桌肚里掏出打火机递给她,她说谢谢,宋安然却不搭理她,转而和旁边的女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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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觉得没有什么,她反正也没有什么朋友,那时并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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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打小为人刻板严肃,想着这个打火机虽然精美,握在手里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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