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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让她们送你三颗，可以讲价把这三颗的钱抹掉……但不可以偷。”叶敏并不是责备计云时，她从计云时兜里掏走本来要送自己的那颗放在嘴边，想起还没洗，又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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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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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吃还连吃带拿的？”叶敏仰脸看，计云时噘嘴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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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只是三颗草莓……只是三颗草莓而已……很多事情，不需要这么认真的，我都知道。”叶敏拍拍计云时后背示意自己不生气，却走得很快，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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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错了，你就当我作为你的女儿出生在你们真实世界不懂事还不行嘛？不要因为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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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太莫名其妙了，我知道的，”叶敏朝计云时笑笑，“我不上班，并不是因为我被职场性骚扰，或者待遇不好，没有发展前景，或者其他的……一开始，只是，只是开个玩笑，只是调侃，只是一份不需要我回应的好感而已，是我，太较真，太，莫名其妙了……是我自己搞砸了，计云时，我已经，不是能写出你的那个……傻气又很天真的小女孩，我相信你说的，我相信我过得不太好的那个小时候，我写出你，是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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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把计云时的问话认真地放在心里：“但我，我现在并不是这样的。我恐怕，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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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计云时都等着她的下文，可她失落已久的表达技能未能在此刻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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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望地闭上笨拙的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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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没有结局的作家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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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也不是非要个结果不可，叶敏想跟计云时说自己现在恐怕写不出来，但这话犹犹豫豫，反反复复，说了这好几天还没说够？索性不说了，能写到哪里算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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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清理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热热闹闹了好几天，有劝架的也有附和的，中年女人不大来了，最后来验收成果的时候叹了口气说：“不知道这还能坚持多久，也是趁我还想管他，等把我也赶走了，他自己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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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外人这么说，几个年轻人谁也不好搭腔，旁观的一个邻居倒是说话打了圆场：“这两天你父亲也消停了，老人心里也有数，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能来管他，来打扫打扫，弄干净，已经很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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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安慰到女人，她擤了把鼻涕说请几个年轻人下去吃饭，屋子最后拍了个照，收纳干净，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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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站在楼道口远远张望，不知道多少死耗子和蟑螂被赶出这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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