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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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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自照，她也疑心被猫抓伤是个错觉，身上发生什么事她都不再奇怪。计云时的声音在外头响起，闷闷的：“母亲，我想去你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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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把门打开一条缝，计云时蹲在她卧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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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在房间里自己写一些什么，我在外面又消失……最后也看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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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这样做。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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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云时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膝盖上，只给她看毛茸茸的那一大捧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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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慢慢擦干脸，话都在肚子里，却说不出来，她真像是被计云时架在了另一个年会的舞台上，但台下空无一人。犹豫一会儿，她走过去，打开卧室门，推着计云时后脑勺，宽容地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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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云时抓住她的手：“母亲，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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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象征意义上的话……是永远在一起的，我不会把你扔进垃圾桶，现在都是电子稿了，我也不会乱删。”她认真地回应计云时的话，把这个个子高高的姑娘，可以说是她笔下第一个完整的角色拖在床沿，掀开自己的被子拍拍，让计云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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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折叠床删掉。”计云时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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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愕然：“啊，它是你寄来的，我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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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删掉就可以删掉，我是唯心的，你想要我存在，我就存在，你想要删掉我的东西，就可以删掉，你是作家，你的想象力就是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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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叶敏挠挠脸，却被计云时一把扯住双手，她站在计云时面前，双手相牵，计云时仰脸，认真地说：“你们作家，偶尔写作时会有‘心流’状态吧？仿佛全世界只有你和你的作品，你仿佛已经在你塑造出的那个世界里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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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难得的状态，我还，我还不是很成熟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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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迟疑被计云时几声笑打断了：“可我就在你面前，和我待在一起足够快乐的话，就会忘记其他人吧？试试，忘掉那张折叠床，只看着我……就可以做到，你是在和你笔下的我，这么这么直观地沟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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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一想也是，她垂脸看计云时，对方的眉眼是她所构造的，但变成现实中的状态是她没有见过的，是熟悉的，是陌生的，红蓝两色的圆珠笔还漏墨，变成衬衣上斑驳的花纹，存在补全了想象，让想象犹如地毯一般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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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云时的眼睛会变色，或许因为还没仔细写瞳色的缘故，像日光流转，在一天的不同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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