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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练琴，大叫的声音也止息了，天黑下去，楼上的工作告一段落，走廊里逐渐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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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云时并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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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揉皱计云时的一条丝巾，搓来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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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计云时或许有自己的结局，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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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没有结局的作家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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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外头吵闹的声音就把叶敏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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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没有睡好，衣服也没换，就那么一身皱巴巴地下楼去，一边走一边觉得脸上痒，才想起她忘记还有个创可贴，轻轻撕掉……伤口似乎还没愈合，有点生疼，她把创可贴叠了叠，准备下楼扔进垃圾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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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垃圾桶旁边已经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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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在垃圾桶旁捡纸壳与水瓶的阿姨正在和一个老头互相撕扯。叶敏定睛一看，老头赫然就是她楼上那位囤积癖邻居，这会儿还只穿着病号一般的条纹睡衣，一只脚穿着袜子，另一只脚没有穿，吹胡子瞪眼地嚷嚷，脸气得通红：“谁说是你的！这昨天还在我家呢，我家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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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品阿姨也急了眼：“我哪知道你住哪儿，你扔垃圾桶的东西你就是不要了，你要，你想拿回去你就拿回去，你骂人什么意思？你什么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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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已经有人在劝架了，阿姨一把将人推开，举例似的从地上捡起一个三条腿的塑料凳子，缺的那条腿上用胶带纸粘着烟盒纸，身残志坚，勉强还算是个凳子。她晃着凳子说：“就这么个东西，他就跟我掰扯不明白了，说我去偷他的，说我是小偷！呸！我稀罕你的？你要是真爱惜自个儿东西，还能扔垃圾桶里？还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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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推开另一个不长眼呆在垃圾桶旁边的人，从里面挖出一个发霉的礼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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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还将要劝阻，怒吼一声：“我的人参！你给我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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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把盒子一抖落，扑簌簌掉出一堆烂塑料袋来，若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那些塑料袋中包裹的白色物体是“人参”，只见绿霉错生，臭气盎然，围观人群都退后一步。她终于把证据展示好了，把东西重重扔进垃圾桶里：“我稀罕他的？我就捡几个纸壳子，我妨碍谁了？大清早的，他就抓着我喊小偷小偷的，你要自个儿的东西你不好好珍惜，这会儿成了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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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抱着胳膊觉得冷，清早的凉意密度更高，细密地编织进衣服里，浸透肌理，她换了只脚撑着地，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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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根本不听对方说什么，也不管对方呈堂证供，只管埋头在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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