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近屋内灯火倏亮,旋闻诗号响起——
“善恶纷纭炼一丸,悬砣秤上两相难。三千乐土无人至,十八泥犁百事宽。”抑扬顿挫的咬字好似药壶滚沸,慵懒率性更见隐士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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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落下,一道杏黄身影,手持药戥秤,徐步缓踱,走到上官鸿信身前,目光向他上下打量,突然间双眉一轩。
因为鸩罂粟看到了断臂切口。
“干净利落的刀法走势,是皇世经天宝典所留。”
“看来你还是很熟悉这种伤势。”雁王道,浑不在意的语气宛若久别寒暄。
“静!”
先前因寰宇奇藏缘故不便出面,如今现身的药神甫一伸手,已然抓住上官鸿信手腕。
一根食指搭在他脉搏之上,半晌过后,鸩罂粟这才将之收回。
“诊治结果如何?”雁王问。
“内伤不难,”药神说,“配合丹药调息半月便无大碍,只是这断臂——”
若是残肢尚在还好说,现今这种情况,鸩罂粟也是束手无策。
“无妨。”上官鸿信接过药丹服下,“皇甫霜刃所求的药是什么?”
“胃散而已。”药神面色古怪。
平凡的要求,特地登门的举动,格格不入的两件事分明指出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官鸿信皱眉深思。
察知雁王思量的鸩罂粟道:“我再给你一项情报吧。”
“什么情报?”上官鸿信问。
“倘若他真的动手,你会死在此地。”药神口吻认真。
“死,算得上什么?”雁王左手五指收紧,虚握空空如也,“只怕这世上,无人让我赢。”
听到这话的鸩罂粟扶额叹息:“这就是我不待见你们的原因。”
与两人俱有交情的药神深知,寰宇奇藏可以输,却决计不会死,与之相反的,一无所有的雁王会死,却决计不会输。
那么皇甫霜刃又为什么会选择不动手呢?
药神心头悄无声息掠过这样一个疑问,随闻兀然一字——
“荻!”上官鸿信毫无征兆唇吐无由话语,和着冰冷表情,给人一种十分不协调的感觉。
鸩罂粟轻咦一声。
“你说什么?”
明昭曦
“看来雁王只剩下六个字的时间了,”逍遥游道破学宗最高阶的言灵咒术之秘,“荻芦飞花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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