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环视整座广场,再看午门,就好似一张等待猎物闯入的巨兽血口,令他浑身汗毛倒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要是世子在这里就好了,可世子养伤没能出席——对,他应该去萃英阁,去找世子!
直觉先于思考,他立刻调转方向,手忙脚乱地往东华门跑,听见禁军叫停也只当耳旁风。
在他背后,烟花燃尽,坠落成灰烬。
在更远的济宁伯府,自日落开始,便面朝皇城仰望天空的秦广仪终于等到信号,砸了手中酒碗,喝道:“行动开始!”
紧闭许久的伯府大门敞开,秦广仪一马当先,披挂兵马司制式甲胄、手持刀矛的“兵丁”们如出巢的蛇蚁,密密麻麻地涌出——秦氏旧时的护院、历年来打压收服的山匪、为钱财宝物不惜舍命的江湖客、跟过他受过他恩惠后退役的兵卒……各色人等竟组成了一支五百余人的队伍。
对秦广仪来说,调度指挥半个千人营毫无难度,出了济宁伯府所在的巷子,就是皇城根脚下的大街。
他没有理会路上行人的惊骇,用刀背挥开躲闪不及的人们。
他率领的队伍也效仿他。
他们很快抵达应天门,秦广仪打马上前,搬出预演过的那套说辞。
“陛下遇刺了?”值守的禁军大惊失色,犹豫地打量着他们的阵仗,“可是没听说啊,你们怎么知道?桓统领人在哪儿?大人又是哪一卫的,可否让小的看看牙牌?”
散播皇帝遇刺消息的人没来、或者没能走到应天门,秦广仪多年行军打仗的直觉令他察出一丝不妙。
若是在战场上,他会令大军按兵不动,或者暂且后撤,再派出斥候仔细打探军情。但此时此刻,他是个无家无父无兄、唯有一腔仇恨之人,他不需要后撤,也没有任何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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