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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有能够说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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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听说过几句有关于那个小向总的只言片语，都是说对方有多么天才而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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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她是如何以向氏私生女的身份、用不好看却绝对凌厉的手段击垮了自己的父兄，自己又是如何踏着向氏的废墟入场，至今全无败绩，以不可阻挡的可怖势头席卷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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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新星的向舒怀，她是阴狠疯狂的狼，獠牙凌厉而刻骨，一双嗜血的冰冷眼眸。可是没有人告诉余晓晓，她原来有那么瘦，那么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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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人说过，向舒怀原来有那样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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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怔怔地望着那双氤氲着月光的、几近透明般的深黑眼眸，连准备好要说的自我介绍开场白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一时呆呆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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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向舒怀的视线在她身上掠过，只是轻声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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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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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一下子醒过神来，话音也打了个磕绊，而向舒怀就已经转过身去、率先进了客厅。她只好也换了鞋子，跟着踩进了对方的玄关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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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过要保持警惕的，毕竟对方的邀请真的很奇怪，听起来分明就是潜规则或者类似的意思，说不准就会有什么阴险的手段，只是，这种心情很快被心底愈发浓重的好奇和意外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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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向舒怀的住处，未免太过于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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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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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该有的日常用品都在、也到处是居住过的痕迹，却仍然显得好像样板间一般，冷冰冰而不近人情。似乎根本没有被认真装修过，而这里的居住者也对此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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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这种房子里，简直无法不让人感到身体发冷。余晓晓想，虽然是夏天，也还是小小地打了个哆嗦，而视线重新落回到身前那个神秘的小向总单薄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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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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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这样想。住在这样的地方里，怎么会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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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似乎没有要指使她、或是干脆直白地做点什么的打算，只是忽然站住了脚，回过头来问她：“……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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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就很诚实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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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下一句会是“那我们出去吃”，然后去什么符合这位小向总身份的米其林餐厅，要么就是“那让阿姨做给你吃”，结果，她得到的回应就只是一个很轻的颔首，然后向舒怀转过身、自己迈入了厨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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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继续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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