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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一下子掉进了自己高中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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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兔子洞一般，她看到她们相遇、交往，恶作剧的告白，然后是那些几乎将她彻底吞没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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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小也在望着她。望着自己迄今最深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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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向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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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偏执地一声声念着，氧气罩里笼起片片模糊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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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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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小是出国之后，才慢慢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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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为避祸才出了国，她那时却也过得潇洒。在国外那几年里，她条件外貌都不错，表演出来的温柔性格也说得上吸引人，前前后后换过许多交往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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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论怎么换，无论交往对象是娇小可爱的omega女孩、还是温柔成熟的beta姐姐，亦或是性格强势的艳丽alpha美人，都没有人再给她向舒怀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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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时，顾嘉小经常做梦，梦到自己的高中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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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梦到那个脆弱而苍白少女，坐在一片阳光下，因为她而红着耳朵、害羞地垂下脸去。或是为她的背叛而咬着牙发抖，眼眶红得像血，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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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向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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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得到一个透明脆弱的灵魂不顾一切、也最毫无保留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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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向舒怀给了她自己的心脏，任由她揉搓把玩、任由她把自己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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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爱面前，一切的其余人都变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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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顾嘉小越来越频繁地做梦，在每一个易感期里梦到那个透明如同月亮一样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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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梦到自己拥有她、标记她，在她身上留下淤青与斑斑齿痕。而梦里的向舒怀红着眼睛、啜泣着望着她，黑眼睛里是孤注一掷的无尽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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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不为此而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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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顾嘉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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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向舒怀那么爱她，爱到愿意被她毁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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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只要见了面，向舒怀就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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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身边出现了新的人，也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向舒怀曾经那么爱她，也一定会继续爱下去，向舒怀永远都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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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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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怎么可能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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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向舒怀却站在那个愚蠢的alpha女孩身边，梦中泪水涟涟的黑眼睛无比依恋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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