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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挡在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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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听见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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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住深入骨髓的寒颤，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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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女人站停在不远处，靠着墙，微笑着、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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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顾嘉小这样说，“是吧，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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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意吟吟的，似乎时光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唇角噙起微笑的模样仍好像高中时候那个穿着校服、一条马尾辫的小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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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女人闻到空气当中弥漫的信息素气味，勾起唇角：“看来最近，你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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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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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脏剧烈地、失速地跳动着，出了满头的冷汗，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只好像又被丢回了那个灵魂都被赤-裸裸地剖开、被嘲弄的目光与哄笑彻底刺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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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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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重量沉甸甸地向下坠着，她无意识地握紧了手，察觉指尖有热流滑过，而埋没在了毛衣柔软的衣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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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少女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大概是她割破了手指、而流下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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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刺痛的灼热感唤回了少许神智，向舒怀得以压抑下骨血里的恐惧，让理智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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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向舒怀跪坐在那里、忽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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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小只是站在那、远远地望着自己，尽管表现得如何游刃有余，却始终没有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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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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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不肯走过来，靠近自己这个被绑缚着双手、又深陷病热里，毫无抵抗之力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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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让向舒怀愣了愣，几乎快要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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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扯了扯唇角，也真的冷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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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小。”向舒怀轻声道，“——你害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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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真的拼死反抗、怕她选择与她鱼死网破，让她也承受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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