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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明明不肯看她的眼睛，听到这话，表情却还是忽然亮了。十足十的小孩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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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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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向舒怀于是说，“稍等，我上去和安宁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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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倒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余晓晓来的路上就给她发过消息，工作已经安排好了，安抚前台两位工作人员的事易安宁会办，只是因为……刚刚向文泽身上的信息素刺激，向舒怀还是有些担心，才返回办公室给自己补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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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药液流入血管，剧痛与此同时在身体中炸开，尤其腺体的位置钻心地疼。向舒怀多少也已经习惯了，还有余力将手头的注射器处理好、丢进专用的垃圾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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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缩在办公椅里、紧紧抓握着扶手，满头冷汗地等待疼痛一点点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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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潮水一般漫涌的痛感里，向舒怀忽然想起了余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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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冲直撞、神采熠熠的圆眼睛，那种无忧无虑的莽撞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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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小金毛？还是小时候的伯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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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又毛茸茸的，绕着从悠的脚边、尾巴转得像螺旋桨。会很不高兴地对着自己叫，想把自己赶走，但是等到真要咬了又害怕，不敢真的用力。善良又正直，遇到坏人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保护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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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的联想，向舒怀一时感到有些好笑。只是她太疼了，实在没力气发笑，最后只牵了牵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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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逐渐消失后，向舒怀又在椅子里靠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足够支撑自己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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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换了套非工作时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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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讨厌和余晓晓在一起，也不算勉强。反而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声音总会停下来，让向舒怀得到短暂而难得的轻松——向舒怀总要告诫自己，不可以贪恋那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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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大厅时，余晓晓俨然已和前台两个姑娘打成了一片，握着别人给她的手帕，欢声笑语不断。看到她时吓了一跳，几个人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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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破冰小技巧，一起骂老板。向舒怀脑海里忽然蹦出这么几个字。她无奈摇了摇头，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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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叫她：“向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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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的工作人员也同她打招呼：“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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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的很好。月末会加奖金。”向舒怀同她们点点头道，“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也是，通知我和保安、再叫警察就好。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辛苦了，待会儿叫易特助给你们订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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