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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漂亮又安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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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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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向舒怀，她妈也不会又一次打起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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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干嘛啊！”被抓过来时，余晓晓对着电话那头控诉，“不是啊，人家都是来打工的，你非让人家带孩子，多烦人啊。你就放我回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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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晓晓。”余丹春说，“带你算加班，肯定给人家涨工资——你既然知道，就好好学，别浪费人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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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妈。”余晓晓委屈道，“之前都说好了嘛！遥遥在公司不是挺好的，妈，你非把我绑回来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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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遥遥是遥遥。”余丹春不为所动，“妈知道你没这方面爱好，但多少也学一些，以后妈妈爸爸都没了，还得靠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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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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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有生老病死，妈妈还能一辈子陪着你？”余丹春说着，声音也温柔下来，“晓晓啊，你是大孩子了，自己生活上的事多用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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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有点委屈地扁扁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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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晓晓，你也别觉得自己没天赋、心里抵触，从心里给自己设限。”她妈妈说，“人家舒怀都和我说呢，说你可聪明了，学什么都快，这些商业上的事肯定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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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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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余晓晓不免在意，试着问：“她……向舒怀，她还说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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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好呗，那夸的，我还以为说的是别人呢。”余丹春说，“唉，真是看不出来哪好……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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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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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丹春道：“好好学，余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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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是‘舒怀’，我就是‘余晓晓’啊！”余晓晓瞪大了眼睛，不满地抬高声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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