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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耳后，擦掉唇上残余的釉色，重新上唇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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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拭去残余的淡色釉彩、露出苍白的嘴唇，休息室的灯光虽是暖黄的颜色，她在镜中的倒影却仍显得十分浅淡，缺乏活人气的血色，只透明得像是冰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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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本只是偷偷地瞥她，却又止不住地感到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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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脸色这么糟糕，还出席这样的宴会。都没有人管一管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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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喂，向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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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对方投来的疑问目光，余晓晓说：“你要不——还是休息一会儿吧。脸色也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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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问：“很难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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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肯定……”余晓晓有点不太自在地咕哝了一句，避开向舒怀的视线。向舒怀固然是漂亮的人，她说不出贬低的话，可要余晓晓承认，她心里又别扭，“肯定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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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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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两人间没有沉默太久。补过唇彩后，向舒怀很快将自己收拾妥帖，她直起身时，已经恢复原本那副冷淡完美的样子，再看不出刚刚脆弱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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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走到门边时，这样的向舒怀对她道，“……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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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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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愣了愣。因为那有点温柔的语气一时没能说出别的话来。而向舒怀已经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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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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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等着的是同样一席正装出席酒会的易安宁，她向余晓晓轻轻点了点头致意，便跟上自己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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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她交代着，“裕美那边的报价压了十二美金……不过，说是要我们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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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笑了一声：“姚裕美她好大的胃口。百分之二点七，不能再多。当然，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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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低声交谈着，声音很快便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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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沙发里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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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浑身不自在，坐得腰都快僵了。现在好容易脸不红了，耳根却还是火辣辣地发烫，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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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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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余晓晓理清自己的思路，就看到休息室门边鬼鬼祟祟地探出了一个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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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小鱼姐，”是她那个朋友妹妹，古家二十岁的小女儿，此时正好信地问着，“你和小向总，什么事啊？刚刚是你们俩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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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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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几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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