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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对方锁骨上方的肌肤，苍白得像是玻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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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烫到似的，余晓晓慌慌忙移开视线，只觉得耳根也开始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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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向舒怀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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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你说的……陪你一起出去。”她问，“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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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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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陪你出去玩，作为借宿的感谢。”向舒怀便道，“昨天说的。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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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抱歉地轻声解释，“我……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公司的事，可能会比较忙。要是出去的话，我们就这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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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着急的。你忙你的，到时候再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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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向舒怀试着说，“要不……我还是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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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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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这事？”她诧异地睁圆了眼睛，望着对面语出惊人的大冰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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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应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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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向舒怀只是垂下目光、没有看余晓晓的眼睛。因为余晓晓的沉默而轻轻牵了牵唇角，使得缺乏血色的嘴唇略泛出了红润的颜色。余晓晓第一次发现对方的小动作原来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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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有点可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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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连忙掐灭这种危险的念头。有什么可爱的，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大冰块而已。自己肯定是眼花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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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谢谢你。”向舒怀说，“等公司这边忙起来，我作息可能也会不太规律。到时候太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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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余晓晓故意说，“我得问问悠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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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面前的人下意识张了张嘴要阻止，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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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那双总是冷冰冰又毫无波澜、哪怕病痛也没能搅乱的黑眼睛里，余晓晓头一次发觉了一丝看起来像是人类的无措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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