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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撑着茶几，膝盖蜷曲着，慢慢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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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染强烈的作词风格一样，闻澜蝉画画风格也很独特，她喜欢浓墨重彩的渲染，牵手没有那么多颜色可以涂抹，她就用同一种色调，增加线条的重合度，两只手牵在一起，紧密不分，连骨头都是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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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两人手腕接触的位置，花了一朵黑色的彼岸花，花瓣分散，落在两只手上，换个角度看，又是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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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侧头，视线模糊的在画里看到几分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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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出一口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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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结束，闻澜蝉将画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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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揉眼睛，居然没有任何生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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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也不难受，反而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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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喜欢画画，而是喜欢顾染给她，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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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坐到沙发上，疲惫的往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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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单膝跪在她腿边，肩膀压下来，吻顾染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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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碰一下，她抬起视线，望着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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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笑着扶她坐下来，“就这么满意你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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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肩膀一缩，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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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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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声音哑了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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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会留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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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低头望着鲜红的彼岸花，“不该，不该纹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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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喘息，“你喜欢，我可以给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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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多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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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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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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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呼吸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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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在她眼睛里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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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不喜欢顾染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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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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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关节划过闻澜蝉的唇瓣，顾染说：“用这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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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抬眸，眼底的情/欲能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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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循循善诱：“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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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教她读诗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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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挑眉，“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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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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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不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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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闻澜蝉上传微博，发送那张牵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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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文字，惹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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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一手搂着她，一手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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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涩好涩，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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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老师不是不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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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睛好了吗？都换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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