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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当观众给她录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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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施颖唱完，顾染扔给她一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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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啊，老少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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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累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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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们点的歌，不敢不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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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笑了，“下一站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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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拿出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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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地铁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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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顾染帮她提起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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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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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行过去，粉丝收到信了，慢慢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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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口大多是上班族和学生党，认识施颖的人挺多的，随机点歌要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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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喻户晓的一首歌，施颖快唱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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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坐在楼梯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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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阵子没听到这首歌了，熟悉的歌词和旋律落到耳中，她突然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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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到不像是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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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入情景的歌词里，每个字都需要细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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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高中到大学的那些事，有关她和闻澜蝉的，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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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需要闻澜蝉的道歉之后，她觉得这歌词特别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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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生非的那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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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闻澜蝉听到这首歌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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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找了个角落，给闻澜蝉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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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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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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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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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看向那群驻留听歌的人，她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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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道歉》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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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沉默片刻，说：“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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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的个人风格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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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陆陆续续出的那些歌，不管谁唱，味道都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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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能唱出顾染情绪的，还是施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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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的，闻澜蝉听到顾染那头有施颖的歌声，还有人群起哄的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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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说：“哪里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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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遍听不懂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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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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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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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语气温柔，“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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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突然鼻子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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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闻澜蝉一直有在听她的歌，她们分开了，但闻澜蝉没有离她的生活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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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单方面的，屏蔽了有关闻澜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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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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