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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的拎在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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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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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被她牵着站起来，“随便买什么都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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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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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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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她就和闻澜蝉说过，以后她赚钱给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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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一向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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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说：“这种玩偶硬邦邦的不喜欢，想要软的，可以摆一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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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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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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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玩偶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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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之后的暑假，知道要分开，顾染闹了很久，她甚至有打算回去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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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顾染孩子气，不懂事，为了闻澜蝉，什么事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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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知道她早晚会后悔，就一直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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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要出发那天，顾染抱着她哭，又不愿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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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就拉她去超市，给她买了一个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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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染说，把玩偶当成她，想她就抱着，睡觉也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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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不知道的是，那个玩偶很贵，是闻澜蝉钱包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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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闻澜蝉都过得十分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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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一样，顾染的钱包鼓鼓囊囊，可以想买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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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带闻澜蝉到一整面玩偶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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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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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看不到，有些玩偶又很大，摸不到全面，她随便碰两下就扔进了购物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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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不到价格，一连拿十几个，毫无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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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在后面跟着，慢条斯理又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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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闻澜蝉现在的情绪在释放，不是砸东西发泄的那种，是由内而外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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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钱，顾染留下地址，让店里直接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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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墙的玩偶还是太少了，挑完了也没多少，闻澜蝉想起顾染大学时期给自己发过抓娃娃的照片，于是她转头问顾染：“有抓娃娃机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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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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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学的时候还和朋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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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闻澜蝉过去，顾染一口气买了一千个币，让闻澜蝉玩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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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澜蝉只能盲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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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的娃娃堆的挺高，甩一甩就能出来，顾染站在闻澜蝉身后指挥，“右边一点，往后一点，对，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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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抓拍下去，娃娃运输到出货口就被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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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丢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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