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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直到彻底看不见范女士的身影，她才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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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机场，眼泪就“哗哗”的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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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坐车里哭了会儿，整理好情绪才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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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没睡，眼睛又哭得红红的，顾染撑不住，到家倒头就躺沙发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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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迷迷糊糊想去厕所，习惯却让她推开了侧卧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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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住过的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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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被范女士整理过，很干净，干净到顾染找不到一丝闻澜蝉住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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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墙面上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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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清醒了，顾染关上房门，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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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疲惫的倒在床上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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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倩给她发消息，说办完演唱会回来请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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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还欠施颖几首歌，顾染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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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又想找我写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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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倩：【嘿嘿，你懂的呀，这次你真的帮我大忙了，我新歌的反响很好，想趁热打铁一波，帮帮忙嘛，费用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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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转转手机，想说得等施颖的歌写完才能帮她，但接着她第二条信息进来：【还有你那位朋友，就在KTV一起唱歌的，帮我谢谢她，她真的给了我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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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手指一顿，打不出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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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要提到闻澜蝉，她就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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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她回：【等你回来再说吧，有几首歌还没填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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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忽略感谢那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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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倩没察觉，说：【嗯，到时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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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放下手机，把头埋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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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想摊平，不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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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范女士给她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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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有人提起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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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越是想躲开就越是躲不掉，顾染收到范女士抵达的消息，范女士还给她拍了个包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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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小闻寄给我的，你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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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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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打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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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说：“高跟鞋，可漂亮的高跟鞋，你说她咋知道我想要一双高跟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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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是范女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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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懒散的说：“小心点你的腰吧，别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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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见范女士穿过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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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范女士带她去逛街，看到橱窗里摆着的高跟鞋总会停下来看看，顾染记在心里，每每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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