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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臂或许感觉不到是她，但要摸脸，闻澜蝉不可能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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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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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吹风机，顾染别扭的躲开闻澜蝉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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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僵下来，闻澜蝉眼波流转，满脸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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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她才问：“你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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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皱着眉，没有打字，也没有在她手心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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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浅浅的笑一下，保留着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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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误会了，我的粉丝大多都不只喜欢我的画，我以为你也一样。你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一句害怕就赶过来，还告诉我你喜欢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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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相遇，以为她是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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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种种接触，她都对闻澜蝉照顾有加，今晚的坦诚听起来确实像某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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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古水”，或许是真的，可惜她是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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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对闻澜蝉好的原因，很复杂，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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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字：【确实是你误会了，我照顾你，是觉得你和我一样，我不会说话，而你看不见。这种惺惺相惜，我很珍惜，希望你不要想歪，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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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听完机械播报，闻澜蝉眉眼冷清，没有被顾染的决绝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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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经想歪了，如果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是担心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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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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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打断她，打字的手有一点抖，【我有喜欢的人才会告诉你，我喜欢女生，所以对不起，我不能考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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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到这儿就该结束了，闻澜蝉却异常的追根究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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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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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以前不这样啊，她最要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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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片刻，她回：【我喜欢一个人很久，因为她，我拒绝了很多人，时间长了，我发现我不是多喜欢她，而是潜意识里养成习惯，除了她，我没办法再接受别人。我是个很倔的人，我不会强迫自己忘记她，即便她留在我的记忆里，阻挡我奔向别人。但早晚有一天，她会淡化在我的生命里，不痛不痒的消失，可我还是不会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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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闻澜蝉，变成她的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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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不喜欢闻澜蝉，可以和闻澜蝉扯平，可唯独不能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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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丧失喜欢一个人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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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问：“你对她，现在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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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我会担心她的安危，却不会担心她离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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