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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店，顾染往沙发上一趴，头埋进胳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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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里都是在展览馆卫生间看到的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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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口的位置，离闻澜蝉两三米远，闻澜蝉不知道她来，就那样安静摸着布料，从衣服的左袖口摸到右袖口，细致到每一颗纽扣，高中连怕黑都不敢说的人，现在可以大大方方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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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曾无数次探索过闻澜蝉的身体，她以为自己早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自从上次闻澜蝉把关起来，她就变得特别敏感，今天仅仅是看到闻澜蝉衣衫半敞，她就脸红心跳，跟回到没碰过闻澜蝉的十八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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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根本不知道她帮忙系扣子时双手烫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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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闻澜蝉那张脸，系着纱布，清风霁月的，顾染跟多少大牌明星合作过，看到闻澜蝉时却还是笨拙的在想，人怎么能好看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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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枕在胳膊里，没骨气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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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好讨厌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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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闻声赶来，“咋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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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转过来，捂着小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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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没好气的拍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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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的你，好端端的非要纹身，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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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鲜膜差不多可以撕了，顾染敞开衣服，把保鲜膜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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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左侧的彼岸花是红的，皮肤一圈也都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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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研究一会儿，说：“怪好看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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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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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顾染提起衣服，站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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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问她：“怎么走了？饿不饿啊？我给你买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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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理，顾染回房间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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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顾染睡醒，施颖来敲门，告知明天粉丝见面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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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从阳台进来，握着手机，看样子刚打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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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结束就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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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笑着说：“阿姨想多玩两天的话，我可以安排，我后面没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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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说：“安排倒是不用，小闻的画展后天开始，她给我留了票，我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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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悠悠咬着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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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留这儿看吧，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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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给她留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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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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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嫉妒，小闻从头到尾都没提起你，难受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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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装，都进展览馆了还不出声，不出声小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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