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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除夕夜，脚瘸了，人还住进医院，白瞎我准备一桌子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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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医院外头喜庆的节日氛围，范女士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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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当年就是工作不要命才早早的走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就怕你跟你爸似的，你让我省点心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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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嘀咕：“那脚瘸了能怪我吗？我也说了让你搬过来，你又不愿意，我只是胃疼，我爸是为人民服务牺牲的，不一样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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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没好气：“你爸至少为人民服务了，你呢，就知道鬼混。那我在南城待的好好的，来你这儿干嘛，跟我搓麻将的人都没有，你咋不回家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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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南城有小姐妹，我朋友也都在明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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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侧头，不肯喝了，“一点味道都没有，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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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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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快打完了，范女士去找护士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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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说再挂一瓶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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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十二点，新的一年，母女俩在凄凉的急诊室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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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点滴，顾染还有点低烧，头昏脑胀的，范女士艰难的把她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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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是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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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都不允许燃放爆竹烟花，特安静，隔壁施颖也不在，整层楼冷冷清清的，没一点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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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过不惯这种日子，本想给小姐妹打个电话唠唠家常，但转念一想，大过年的，她的小姐妹都在陪家人，打电话过去挺打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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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就算了，范女士把年夜饭一热，抱着平板在客厅边看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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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施颖来了消息，祝她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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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高兴了，给施颖打电话，问她工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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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那边刚结束，才回酒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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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的阿姨，您和顾染怎么样，我给她发消息，她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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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胃炎犯了，刚从医院回来呢，她这会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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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和她多唠了两句，想起闻澜蝉，“小闻一个人在明都，眼睛又不方便，不知道她怎么样。这俩孩子啊，就倔，跟驴似的，非得挨个给医院送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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