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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料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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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慢条斯理的擦干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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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吧，等天亮，我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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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瓣发白，快没精力了，却还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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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忍不住骂她：“你有病吧？不舒服就去躺着，你要是晕了，我又被捆着，谁给你送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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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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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抓不住别人话里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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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不想理她，一点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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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俯身想吻她，看她神情倦怠，爱搭不理的，闻澜蝉抬抬嘴角，自觉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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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碰碰她小腹左侧的彼岸花，闻澜蝉单膝跪下，一只手撑着躺椅扶手，一只手抬起她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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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我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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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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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一缩，毫无征兆的，顾染感知到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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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被刺激出生理盐水，顾染骂了两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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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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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反应置若罔闻，闻澜蝉看不见，只能用触觉一遍遍感受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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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暖气开到天亮，橘红色的日光蔓延至窗边，透过纱帘的那刻，顾染长长的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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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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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说到做到，帮她解开锁拷，但顾染浑身瘫软，根本没力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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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拿了新的毛巾帮她擦身体，也拿了干净的衣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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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动动手指，闭眼，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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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闻澜蝉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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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没听到动静，闻澜蝉弯腰扶起她，一件一件帮她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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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似蜜，乍一看两人像是一对恩爱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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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彼此知道，过了今天，她们会和顾染身上那朵彼岸花一样，花叶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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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问她：“你是不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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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一整晚都没回来，要么是闻澜蝉授意，要么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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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澜蝉提前不知道顾染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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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是去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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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么呢？准备带闻澜蝉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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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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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不准备告诉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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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的很近，顾染能看到闻澜蝉颤动的睫毛，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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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讽刺的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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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七年前你诚实的告诉我，你是眼睛出了问题，或许现在我们根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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