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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一点年味都没有，范女士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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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年货提前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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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摆弄对联，范女士回头看懒散的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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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给我点意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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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倚着墙，无精打采的，眼皮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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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一闭眼就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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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不新年的，对她来说根本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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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都不想说，范女士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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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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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的施颖听到动静，推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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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往左边一点，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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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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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施颖，范女士欢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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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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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对联贴好，施颖走到顾染身边，用很轻的声音说：“狗仔的第一素材我都截断了，网上有的没的也都处理了，不会让人查出闻老师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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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没说话，跟没听见似的，眼神一点一点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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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种状态，让施颖想起刚认识她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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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搭理人，还有莫名其妙的文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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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拐杖，顾染没来由的问：“是不是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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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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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说：“嗯，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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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过施颖的预料，顾染没接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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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墙壁滑落，坐下去，左腿曲着，受伤的右腿平放，拐杖跟着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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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脸，施颖听到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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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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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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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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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施颖抬头看向端着水果从屋里走出来的范女士，“阿姨，她最近，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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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叹了口气，“对，突然问一句莫名其妙的，然后就开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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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第一次失恋的大哭不一样，顾染现在是收敛的，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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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现在，都在努力的做个成熟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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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知道，“不是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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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和闻澜蝉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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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和闻澜蝉有过五年，从十六岁到二十岁，从春夏秋冬到秋冬春夏，还有相互惦记的七年，彼此的每一缕情绪都早已经属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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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到下雪顾染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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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雪也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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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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