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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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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闻澜蝉有不认识的字，顾染特意挑的九年义务教育版，涵盖了小学到高中的古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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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翻开第一页，顾染撩动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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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轻轻吐气，顾染舔动湿润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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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是李白的《望天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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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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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读得很慢，视线模糊，看得很吃力，呼吸被顾染翻搅，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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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不满她的腔调，要她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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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顾染的节奏，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嗓音软了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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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从来看不懂这些诗词，和高中那首《离骚》一样，她不明白什么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所以背不出“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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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不懂诗词歌赋的奥妙，不懂顾染为什么会因为一句好诗，一句藏有深意的开场白或结束语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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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好像能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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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顾染会吻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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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顾染会轻轻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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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顾染会掐一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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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的读法各有不同，闻澜蝉读不明白，顾染就用指尖的停顿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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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诗书三百首古诗，闻澜蝉读完，顾染吻了吻她的唇，夸赞道：“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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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瘫软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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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很久，闻澜蝉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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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吻她的发丝，“明天晚上去录制，然后就买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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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诗书放回原位，顾染问：“你呢？回南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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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城还是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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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了，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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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笑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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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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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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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留在这儿，等顾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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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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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迟疑一下，“明都的新年，挺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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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范女士报了旅行团出去玩，施颖又忙着录节目，顾染就一个人待在明都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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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都挺好，顾染参加了好几个聚会，喝酒打牌，玩通宵，可接着来的，就是无边的空虚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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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就想，她再也不要一个人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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