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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低着头,把脑袋埋在膝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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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看到闻澜蝉站在桥的另一头,远远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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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看到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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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视线,闻澜蝉说:“我回不来。顾染,我真的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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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是被爸妈收走了身份证和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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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失明,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她没勇气让顾染看到她憔悴不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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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问:“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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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紧手机,闻澜蝉听见自己用很冷漠的语气说:“我的画风在国外更受欢迎。人要有能力,要有钱有势,才能决定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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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有势才能决定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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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冷笑着掐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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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挺可悲的,居然还对闻澜蝉心存希望,以为她离开自己会有所谓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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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打算骗骗自己,让自己能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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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澜蝉连欺骗她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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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时嫌弃她幼稚的理由果然不是撒谎,闻澜蝉要的从来不是一个真心实意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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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到她身边,是发现她名利双收,有可利用的价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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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想,她可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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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顾染坐在桥上,吹了两个多小时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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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站在桥的末端,静静的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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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时候,顾染双腿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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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风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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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外套搭在肩膀上,背对着闻澜蝉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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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看着她,没有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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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染消失在视线里,闻澜蝉拨通文瑾的电话,同她说:“我可能快要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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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很平静,没有半点不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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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比她急,“怎么会?你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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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力变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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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失明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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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镜在画室,我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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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还能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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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到街口打车,闻澜蝉没挂电话,怕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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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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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正穿鞋下楼,“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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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微微启唇,又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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