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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她每一个疑问在闻澜蝉那儿都有解释，她还是觉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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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恋爱里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她去问，那谈恋爱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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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静了一个多小时，顾染身体都快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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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完成最后一笔，将画笔和调料一同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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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不确定她是不是好了，没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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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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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慢吞吞的擦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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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趁机动动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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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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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呵斥，闻澜蝉拾起一根干净的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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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一桶艳红的调料，走向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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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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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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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做我的模特，给你一点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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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划过顾染的肌肤，柔软的触感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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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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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一点红色颜料，闻澜蝉俯下身，在顾染锁骨的位置画了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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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滴滴的，含苞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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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是这个红，还是你身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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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低头想看，但玫瑰处于视线盲区，她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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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其实也知道，颜料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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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上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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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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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抬住她的下巴，小心的把头发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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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料没干，会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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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时声音又低又哑，眼神有些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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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顾染身上玫瑰的颜色，她觉得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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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被迫仰头，“不要画了，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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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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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亲亲她的唇，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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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画笔，还是我的手，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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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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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笔还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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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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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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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只是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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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一朵，小腹一朵，手腕一朵，膝盖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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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朵，顾染没有对她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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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笔，闻澜蝉单膝跪下，对着她膝盖上还没有干的玫瑰花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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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来的风划过顾染的腿，送到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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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浑身一颤，裹紧身上唯一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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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抿抿唇，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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