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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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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隐能看到闻澜蝉的轮廓，孤单的，落寞的，好像这张床上，就只有闻澜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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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以前不会这样视她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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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要粘着她，抱着她，感受她的温度，才能睡得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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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能感觉到，闻澜蝉没有那么需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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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要跟她复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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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扯一下嘴角，顾染转身，和闻澜蝉背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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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顾染睡得断断续续的，中途被噩梦惊醒好几次，醒来看到闻澜蝉在枕边，心跳的越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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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梦到闻澜蝉和她分手，她问为什么，闻澜蝉就用很鄙夷的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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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梦里问闻澜蝉分手是不是和眼睛的伤痛有关，闻澜蝉明艳的笑起来，说是瞎了眼才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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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她问闻澜蝉为什么复合，闻澜蝉用居高临下的态度说，“看你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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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从睡梦中惊坐起，她掐着床被，魂不守舍的重重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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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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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跟着起来，“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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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声音，顾染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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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对上闻澜蝉那双冷淡的眼睛，梦里的虚景幻化成实景，深深刺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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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回来了，可是在梦里都没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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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一晚上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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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药的闻澜蝉睡眠浅，顾染每次惊醒，她都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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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顾染梦到了什么，但看顾染看她的眼神，大概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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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顾染梦中的她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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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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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缓过神来，掀开被子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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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做早饭，面条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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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摇头，“我想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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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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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温柔的笑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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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平淡，年上的成熟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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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闻澜蝉大她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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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是15岁回国的，本该读初三，但因为跟不上国内的教育，只能留级从初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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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染相遇，真的是一种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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