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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的回答和高二那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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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笑笑，用着高二的语气：“可你要是不失利，就没法跟我一个学校了，也不会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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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淡淡的勾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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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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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高中虽然不是重点，但能考进去的也不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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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是像顾染这样偏科严重的，各有特色，各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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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里，闻澜蝉都觉得中考失利是给她的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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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里不对她寄予偏执的厚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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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抬手在闻澜蝉眼前晃晃，打断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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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的是现在，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换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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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也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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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这样学什么都很认真的人，就算换一条路也会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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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一直觉得人生不该受限，等哪天不想写歌了，她就去开个民宿，听听风和旅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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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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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平静的说：“选了就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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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染不一样，她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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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分辨不出色彩，她的画也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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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顾染恨她，她的顾染也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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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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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至少休息一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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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没坚持，往身上抹了两下沐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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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对待闻澜蝉的态度挺随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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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高中，她会大劝特劝，让闻澜蝉以身体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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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回不到那时候，闻澜蝉冷淡的站起来，把淋浴打开，冲洗身上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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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贴着浴缸，仰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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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顾染的视线，闻澜蝉低声问：“你明天有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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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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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在家等demo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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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确定纪倩要多久才能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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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她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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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想让闻澜蝉知道她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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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慢慢关掉淋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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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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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心领神会，“不想出门，要不一起追个剧，打个游戏，吃顿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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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学生时代喜欢追剧，但不打游戏，偶尔也就陪顾染玩点益智类游戏，消消乐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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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提出这些无可厚非，闻澜蝉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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