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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货清单的最后一个，写着“施颖”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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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让她把施颖带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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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施颖找自己是什么事了，顾染回到空房间给施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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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我刚看到消息，我妈是不是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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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没事了，我和阿姨说过了，我跟你回家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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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知道范女士是出于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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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父母是做生意的，常年不在家，施颖也总是全国各地跑，一家团聚的时间少得可怜，范女士觉得新年就要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过，才来邀请施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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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是没什么，拒绝就拒绝了，施颖本来也是有工作的，新年不休息，重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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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压低声音：“我接到阿姨电话的时候，正巧在电梯里，闻老师在我旁边，她应该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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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不知情，出于好意来邀请女儿的朋友回家过年，正牌女友却没这个待遇，说明顾染还没跟范女士提过和闻澜蝉复合的事，不知道闻澜蝉心里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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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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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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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却匪夷所思：“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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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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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哑了下，回想：“风衣吧，棕色的，系了围脖，严严实实的，应该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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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顾染是担心闻澜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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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和我妈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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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挂断电话，给亲妈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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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秒接：“大忙人还记得有你这个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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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无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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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让施颖跟我回家过年啊，人家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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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是以为她和你有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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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提高音量：“你说你喜欢女生，我都接受了，可是都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带女朋友回来，你身边的人我就认识一个施颖，网上都说你俩是一对，我就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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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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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俩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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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还想多解释两句，但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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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闻澜蝉的关系太复杂，她不想告诉妈妈闻澜蝉又成了她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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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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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录完节目就回去，你要的年货我会记得的，你照顾好自己，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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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断电话，顾染划划手机，点进闻澜蝉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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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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