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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买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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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在看沙发和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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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画室要搬过来，家具还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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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眼睫轻扇，声音提了提：“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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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碰着沙发，指尖悠悠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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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却定固在顾染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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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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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是“我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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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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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期有过这样的问答，顾染生病，高烧不退，闻澜蝉来明都陪她，顾染烧的晕沉沉的，紧紧握着闻澜蝉的手问她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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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说：“你在这儿，我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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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顾染意识不清醒，却笑得特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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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得顾染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嘴角的弧度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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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带我参观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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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闻澜蝉想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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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收回视线，闻澜蝉又挑了几套黑色家具，让店员打包送到画室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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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抢先一步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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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期的顾染没什么钱，大额消费只能由家境优越的闻澜蝉承担，例如租房。那时的顾染总说，等以后赚了钱，闻澜蝉喜欢什么她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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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对闻澜蝉从不说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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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默许了这一行为，等顾染付完钱，两人驱车到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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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一样，助理在门口等着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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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助理的神情挺紧张，气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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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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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顾染下车，她就开口：“有私生溜进来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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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密，体育馆的监控只留了正门的两盏，今早清点货物，助理就发现东西丢了，查监控发现有个戴灰色帽子的女人在门口徘徊了十几分钟，最后疑似从窗户翻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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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等着换窗帘的缘故，窗户没有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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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推门下车，挺冷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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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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