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她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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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文瑾问:“今天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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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声音疲软:“更糟,先是看不见颜色,然后刺痛,掉眼泪,持续了有十分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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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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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猜到原因:“她刺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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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没答,只问:“你能回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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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越来越糟,如果像七年前那样失明,她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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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有个能信任的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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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现在就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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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很严肃:“听着,你的眼疾一直受情绪影响,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暂时不要和你的前女友见面,不要让她掌控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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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沉默许久,说:“我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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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闻澜蝉情绪里的异样,文瑾的语气软了又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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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抬头,瞳孔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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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想报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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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文瑾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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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失控,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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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说:“没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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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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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眼底的灰渐渐散开,病态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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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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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倒在那儿,捂着眼睛和耳朵痛哭,可能还要经历几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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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买到票了,明晚就能到,你稍微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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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一向拿她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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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刚失明那阵对谁都不信任,跟刺猬似的,见谁攻击谁,初出茅庐的心理医生文瑾揣着一颗炽热的心来治愈她,却差点被反“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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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是文瑾见过最疯最冷漠的人,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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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七年,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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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奇,能让闻澜蝉念念不忘的前女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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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不愿多提,匆匆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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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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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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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盯着没有温度的文字,想起顾染那双热情似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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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顾染住她隔壁宿舍,总喜欢在熄灯时跑来敲门,问她第二天要不要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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