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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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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双手插兜，没所谓的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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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失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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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背对着她，眼皮重重的沉了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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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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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笑出声：“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子。分手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愧疚，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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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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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没耐心了，“如果不想让我愧疚，那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酗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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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骤然转身，眼睛不自然的红，透着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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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和你分手，没说清楚原因，是我的问题。你可以索要补偿，物质上的，精神上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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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电梯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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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侧头，深深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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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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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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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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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不大，单人住的，客卧都没有，但格局挺精巧，坐北朝南，清一色的白，干净整洁，和顾染学生时期幻想的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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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给顾染拿了干净的拖鞋，顾染没换，倚着门框，幽幽开口：“是故意让你知道的，那两年我过得很不好。我不懂，你怎么能前一秒说着爱我，后一秒就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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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突然分手，是断崖式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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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止是没说清楚原因，是闻澜蝉要分手，顾染卑微挽留，却换来令人刻骨铭心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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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说：“我爱你，但玩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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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总像个小孩一样，我不想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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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说：“如果你有自尊，就不要再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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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有自尊，所以没再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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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有自尊，所以没问为什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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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轻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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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说愿意给我补偿，是要重新给我机会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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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没打算问为什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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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感受到情绪在失控，像盘踞多年的毒蛇，吐着红杏，缠绕她，吞没她，把她心底隐晦的，见不得光的，都血淋淋的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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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又开始不辨色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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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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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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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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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表达的并不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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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告诉顾染，如果顾染还喜欢她，或者单纯想获得什么补偿，都可以向她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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