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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勾勒出一圈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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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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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头的施颖担忧的说：“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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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低声笑，眼睛却没看视频里施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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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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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问：“就那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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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到分手时酗酒，再见依然做不到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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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摇头，“不喜欢了，但她要付出代价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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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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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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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忍心顾染再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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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知道，顾染为了戒酒，戒掉闻澜蝉，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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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向她确认：“只是报复，不是一头栽进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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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垂眸，喃喃重复：“只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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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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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饭局，仅仅是顾染见到闻澜蝉时片刻呆滞的眼神，施颖就知道她又会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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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纯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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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心想和你复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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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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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笑得眼圈泛红，手背青筋起伏，几乎要捏碎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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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种人，哪儿有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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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闻澜蝉拉着她给她讲课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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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闻澜蝉偷偷说想和她考一个大学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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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闻澜蝉害羞的把自己交给她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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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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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坚定的把自己的未来和闻澜蝉划上等号的时候，闻澜蝉说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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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找闻澜蝉提过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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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微信，电话，甚至是监视闻澜蝉的社交平台，可一次都没有得到过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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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没有删过我的联系方式，所以我给她发消息，给她打电话，她都看到了对吧？她连敷衍我一句都不愿意，却在七年之后和我说可以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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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捧着一颗真心，却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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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线抖得不成样：“我想她想到睡不着，喝酒喝到差点死在街上，梦里、幻境里都是她，她却在社交平台上炫耀她过的有多好，她拿什么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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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平静的听她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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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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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失态，顾染说了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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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头，久久的深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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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平复情绪，施颖说：“你和我不用道歉，但你现在要听我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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