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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祸端，不重罚是万万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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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女子……又拿女子二字说事。裴安懿压下心中的不快，冷声道：“也亦是没有证据证明这制盐司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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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制盐司要是没有端倪，又为何不肯将采买薄交出来？又为何一直要遮着掩着？”裴安懿淡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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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殿下说着的‘遮着掩着’是什么意思。”张德清开口道，“调出账本薄子都要按照规矩来办事情，殿下得了搜查令，我等自然配合殿下，岂有遮着掩着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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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懿蹙着眉，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子，玉石冰凉的触感叫她烦闷的心冷静了下来，她本是一刻都不愿同此等人扯皮，但想及自己的打算，还是耐着性子拖时间周旋道：“张大人办事情拖沓不力，嘴皮子倒是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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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制盐出了这么大的窟篓，张大人一不来请罪，二不去自查，倒是参起孤来了。”裴安懿声音更加冷了三分，“张大人，调出搜查令得花上足足半月，等你口中的‘流程’走完，孤看这个案子也不必再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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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清被气得脸色铁青，嘴唇翕动，被这番话堵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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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远见状，出来打圆场和稀泥道：“到底是安懿你行事又差，不过——”裴怀远话锋一转，“你也是为了社稷，心忧百姓。朕想张大人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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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懿，到底是你下的令，”裴怀远绷着一张脸，道，“那制盐司的伤者所需的医药钱，朕命你出十倍送予那些伤者，从你俸禄里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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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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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懿皱了皱眉头，如此轻飘飘地揭过去，反倒是损了监察司，此事若是新帝不严惩，难保世家不会借由此去大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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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轻轻放下，根本堵不住世家欲要借题发挥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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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见裴怀远如此轻轻揭过，张德清不满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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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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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懿缓缓开口道：“孤如此行事，的确有违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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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清、裴怀远皆是一怔，不知道裴安懿这是要唱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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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裴安懿说得掷地有声，“孤自请庭杖二十，以正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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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清与裴怀远皆是一惊，张德清张开的嘴又闭上，闭上了又张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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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远眯了眯眼，瞅了眼面前女子单薄削瘦的身躯，自请二十杖……对自己可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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