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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察觉气氛不对，同许言锻递了个眼色，欲要找个借口提前离开。之间许言锻牛饮茶水，听戏听得正入迷，丝毫没察觉到隐隐有了不对劲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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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沁沁挪了挪屁股，缓缓抿了一口茶水，硬着头皮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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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王阿花反问道，“寻常人信得过的心腹就那么几个，殿下能信得过之人如今全在这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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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姐平时连杀个鸡都要哀嚎半日，自是不适合去走那么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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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校尉她更是有官职在身，一旦出了长安，便立刻能叫世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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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阿花又低低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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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殿下。”裴安懿被这一句句扰得心慌，低声道，“你不要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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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气用事的是殿下你。”王阿花拉着裴安懿的袖边，“殿下，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庆幸过我在你身边没有任何身份这件事，没有人会注意到你身边少了一个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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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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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懿皱着的眉闻言没有丝毫舒展的苗头，冷声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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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阿花叹了一口气，“难道殿下只想将我养在府上，每日好吃好喝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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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懿闻言眼中闪过复杂神色，“这样不好吗？孤又不是养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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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花抿了抿着唇，从喉咙里挤出低低一句：“那这样我和你养的面首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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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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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花攥着衣袖，大声道：“那这样我和你养的面首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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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倒是叫回了一直在听戏的许言锻的神。许言锻眼中划过三分茫然七分无措，疑惑得望向张沁沁处，似乎不明白为何忽然话题忽然就转换到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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