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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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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尚书提的人选，不是王家的子弟便是他自己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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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一众的门生子弟一齐上书，在群臣面前把新帝架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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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远坐在龙椅上，只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刺背，望着底下的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出来解他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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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帝，做得简直是，窝囊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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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就在裴怀远满心失望之际，一道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大殿之上僵持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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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踱步走了出来，一字一句道：“儿臣觉得，选官要选贤，既然王尚书和父皇属意的人选不同，儿臣愿为父皇分忧，代父皇考察这些人，三日之后将最合适的人选上告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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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远眼眶一热，这孩子是他做太子时喝醉了，同一个宫女一夜风流怀下的，那宫女命薄，生的时候难产而死，这孩子一出生便没有了娘，自己也没怎么管过他，哪知这么多年自己一无所出，这才对这孩子稍微上了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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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果然还是父子，没想到自己不太上心的孩子竟然如此孝顺，裴怀远连声称善的同时心中升起淡淡的愧疚，暗道自己以后要再对这孩子多关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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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僵持，以裴辰荣自请接下王氏的这个“烫手山芋”而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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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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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懿拿着密探递过来的密保，眉心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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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她上一世同信王合作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裴荣辰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主动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肯定不仅仅是想做个孝子给新帝解围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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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密纸，将上面的字看了又看，到底是转述，失了许多细节，要是她今日早朝也在朝堂之上，或许能多看出些什么……如今大周尚且没有女子上朝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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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小厮传报，李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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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远的到来她并不意外，毕竟自己在冬日宴上没同她商量便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他不来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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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懿将密报扔进了香炉之中，看着它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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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她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湖州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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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远接过热茶，吹了吹，茶香四溢，是好茶。他的余光向自家外甥女的身后扫去，看见了一位面生的女使，李飞远的眼睛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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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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