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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只需要知道她会出庭作证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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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用当年苏严学和她联系的录音作为证据，辅助证明了苏严学接回苏笛就是为了让她给苏明嘉做肾源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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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审接近尾声，审判长侧目看向苏严学和沈静洲：“现在给予被告最后陈述的机会，请被告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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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轻微的唏嘘声中，苏严学低着头一言不发，配着身上的马甲来看，竟像是身量缩减了一样。他的威严已经扫地，也无人再敬重他，现在只能挺着脊梁骨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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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的细碎声音里，倒是沈静洲把戴着手铐的双手抬起，抬头扫过每一个庭审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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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穿过开线的衣服，也从来没有被浸泡在一股俗气的洗衣粉香里，她周身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她的窘迫。可她仍然抬起了下巴，像从前在所有人面前一样，没有丝毫怯懦地看着席中每一个对她或鄙夷，或看好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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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肾衰竭的女儿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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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有一个这样的女儿，有钱，有救她的资源，你们难道不会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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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铐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像她以前手上戴的手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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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洲蓦地咧开嘴笑了：“你们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才可以高高在上地指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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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席间一片嘘声，审判长不得不皱眉维持法庭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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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声再次落下的时候，审判长宣读了对苏严学和沈静洲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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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取不满十八周岁未成年人的器官，未经允许摘除危重病人器官致其死亡，参与器官买卖，数罪并罚，两人判了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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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宣布时，苏严学几次踉跄才站稳，沈静洲却面无表情地接受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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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带离庭审现场的时候，经过了原告席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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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没有停住脚步，直到苏笛突然在她背后开口：“苏明嘉自己跳下去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她说，因为活着的人会替她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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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笛从来哪里敢在自己面前提起苏明嘉，不过如今自己一无所有锒铛入狱，她确实成了这个家里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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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缓缓朝苏笛看过去，沈静洲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想说其实是你成全了嘉嘉，想说我们苏家如何倒打一耙折磨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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