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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叫号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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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绕过几个病人，挡住了陈文续身前的灯光，陈文续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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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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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戴着口罩，但是露出的眼睛格外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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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文续问的是笔录，那结束了。但如果陈文续问的是直播的结果，那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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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边已经结束了吗？”苏笛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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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陈文续答：“医生处理过了，也说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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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的人没有变少，走廊比刚才来的时候还要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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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熙熙攘攘的，但陈文续却只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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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遮住了她面前的光，她看自己的眼神却反倒更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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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心口却没有因此得到宁静。因为她控制不住地想起自己赶到时，陈文续几乎将松香水灌下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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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一刻苏笛必须承认，看到那副场景的时候，自己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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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及时赶过去，你会喝下松香水吗？”苏笛突然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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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后已经没捞不到多少好处了，所以一定要拉你下水。你肯定是知道的，你也觉得那个蒙面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是我，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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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记得在苏笛手受伤的时候，自己也这样在电话中质问过她。现在形势反转，她却并不慌乱。因为她想，也许苏笛现在和她当时是同一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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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陈文续也读懂了她的眼神，她在等一个不只是和今天发生的事有关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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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放弃你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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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说：“就算只有一丁点可能，我也不能再放弃你第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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