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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周的车子响起的报警声里，苏笛的车光荣地停在了自己撞出的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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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烟和粉尘落在碎瓦砾上，苏笛踩过满地狼藉，站到了大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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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是一片不输地下层的昏暗，但苏笛看着却逐渐咧开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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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梁思怡的清单，最后一台手术是在两个月前进行的，在那之后医院为了躲避风头，暂时关停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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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苏笛脸上沾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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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里是抹不开的消毒水味，而苏笛也在缝隙间看到了一条狭长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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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灰尘落下的痕迹，手电筒终于照到了走廊的尽头没有亮起的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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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下室里响起了除了汽车报警声以外的稀碎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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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觉地回头，苏笛意识到，那是由远及近，不止一人的跑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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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刚才的动静惊动，医院的人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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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子停在工业园区附近的一家饭店门口，陈文续下车，目光扫过店里普通的食客，她拿了一瓶水，询问忙碌的老板：“请问最近有人在你这里固定时间买盒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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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从酱料里抬起头，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做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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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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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扫码后，店里响起了“到账200元”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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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工业园区最近的一家快餐店就在这里，其他家要不人多眼杂，要不就是不卖快餐，卖需要现炒的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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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肯定要吃饭，人质在手上，也不能真的让人质饿死。那么他们肯定不会选人多的饭店，也不会有耐心等待现炒，最好的选择就是一家清净的快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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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动作停下，老板不敢置信地打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金额，他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打量着陈文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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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老板娘对视过后，他小声地凑近陈文续，把他感到奇怪的事情说了出来，“就几天前开始，有三个人中午和晚上来我这里买盒饭，一买就是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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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有什么特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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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相貌特征，开的车，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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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工业园区这一点，陈文续补充道：“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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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老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他们身上有那种……不是香蕉水，是有一点像油漆，但又有一点甜味的味道，但不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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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甜味的油漆味，不浓，陈文续心中大概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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