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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背后被一个热源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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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想这是梦里还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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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不再发抖，但落在自己颈后的鼻息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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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头，苏笛默默问：“是梦里你又要怎么办？是真的你又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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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试探性地蹭过衣领里露出的皮肤，陈文续轻声道：“是梦里的话，我想醒过来，我不想再经历任何一个发现梦醒后一切都没有改变的早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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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的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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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转身走到苏笛身前，在同样的香气里抬手紧紧拥住苏笛，“我希望今晚的雨再下大一点。”大到除了呼吸和衣物相摩擦的声音以外，最好什么都不要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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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靠上了没有打开的那扇柜门，鼻尖几乎和陈文续倾下的嘴唇相抵，苏笛故意问：“再下大一点，要是哪里淹水的话，明天你要怎么回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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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两个字没有打断陈文续嘴唇的逡巡，在两人一起跌坐在床边的那一刻，陈文续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上了苏笛。窗外的雨声远不如唇齿厮摩的水声动听，从指尖的试探到触及家居服下的温暖肌肤，陈文续忘了自己在楼下时自我批评的“得寸进尺”，彻底投入进这场才刚刚开场的相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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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不想想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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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灼伤皮肤的热意在身前漫开，嫌她有些磨蹭，苏笛撑起上身，在窸窸窣窣声中调换了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人。分不清是谁的头发勾着谁了，苏笛低下头来，看着陈文续那双被水浇灌过的眼睛：“那你应该想想，怎样做，我才不会在明天一醒来就毫不留情地把你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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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苏笛没有再给陈文续开口的机会，在包含着索求的呼吸声里，居高临下吻住了陈文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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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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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已经不再满足于单调的潮湿，变得浓稠而暧昧。可即便如此，三年的距离也不是一场夏雨可以轻易消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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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笛的眼里是停下动作的陈文续，终于有了呼吸的空隙，她垂眸看了一眼，随即问道：“右手受伤，会让你把之前会的事情全部都忘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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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忘记爱的本能，但她会担心自己不具备放纵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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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嘴唇一下一下地啄吻着苏笛的掌心，鼻尖带着湿漉漉的薄汗，陈文续抬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询问苏笛：“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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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地转过手背，苏笛状似无情地要将陈文续的脸从自己眼前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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