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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追求你，纠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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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把之前说的保持距离的话丢到了脑后，陈文续此时只顾着像个失温的人一样，汲取着苏笛身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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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推开她，苏笛看着走廊尽头的摆件，平静地问：“陈文续，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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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她的时候是因为不爱，现在回来紧抓着自己不放就可以归因于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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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浮现出讽刺的意味，苏笛问：“愧疚和不甘心可以算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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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问题狠狠地砸在了陈文续的背脊上，可这一次陈文续没有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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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只有一种形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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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问：“……只有完美的，无暇的，时机对上了的才配叫做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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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苏笛落在身侧的手，陈文续的声音里不知何时带上了克制不住的哭腔：“因为我缺乏爱的能力，所以即使我后悔了想要打破一切重来，也不可以被称之为爱吗？因为你受过伤，所以哪怕哪一天你愿意回头看我一眼，也不能再被叫做/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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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扣住自己的手指时，苏笛终于不能再容忍她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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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地抽出自己的手，她一字一句地告诉陈文续：“不能，我认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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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推开了陈文续，苏笛看着陈文续的眼眶逐渐泛红，看着她本就因为没休息好而憔悴的神色里，又露出了几分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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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做以前的自己，会因为心疼而固执地凑上前吻她，吻到她说已经很累了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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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觉得此时此刻最可怜的人不是陈文续，是连说出伤人的话都会难受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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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苏笛直视着陈文续眼睛说：“陈文续，我其实是有点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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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恨你为什么不在我最想被爱的时候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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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让我想起从前就想责怪自己！怪我自己一头扎进去，都被你看穿了我是在拧巴地乞讨，却还自以为真的交换到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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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我不恨我自己，你说得对，是你让我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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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一句，陈文续的眼眶就又红一圈，说到最后，眼泪止不住砸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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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连哭起来都是安静的，安静得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只是费力地张口，近乎祈求地问自己：“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那么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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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笛回答不了，因为她并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于是她移开眼，不去看陈文续那张脸：“你哭的我心里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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