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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性略有欠缺。不过陈文续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苏笛，也许只是捕风捉影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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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华清于是坦然地说：“你是应该埋怨我的，你最难的时候，我只顾着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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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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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根本没有说“抱歉”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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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陈文续不需要抱歉，只需要路华清把自己规划到她的未来里，现在的陈文续也不需要抱歉，只想知道路华清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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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导，我想我们都不需要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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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华清不是会为自己的选择而抱歉的人，她今天的来意当然也并不在此。咖啡在此时被服务生端上来，路华清随手转了转杯子，说：“我其实早就想联系你了，可似乎有人把我的消息给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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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问她：“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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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八月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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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左右……那是，苏笛和她冷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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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我知道我们没办法完全抛开以前不谈，但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以后。你可以考虑考虑是否要把我当做跳板，去到更广阔，也更具挑战性的市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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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华清移民后的电影里充满着对文化冲突，家庭文化的探讨、也陆续获过大奖，但始终和当年的《野茫茫》相比差了一口气。陈文续能看出来，路华清是希望自己能够和她再次复制当年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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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导心里一定是已经有想法了，才会这样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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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华清确实想做新的尝试，于是她向陈文续伸出了手：“陈文续，你曾经是我的灵感之源，我希望你来，继续做我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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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也许是，但现在不可能再是了。陈文续的心境变了，路华清更是变了，她早已缺少了一种和演员之间的角力，现在的作品更多是她作为权威的风格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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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去复制或者超越当年的作品，我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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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拒绝的态度一如当年路华清离开时的决然，但路华清在这一刻才看清楚，其中其实并无报复，反而有一种释然后显露出的锋芒和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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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也一改方才的兴奋，似乎有些泄气地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隔着不算明亮的灯光观察着陈文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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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的手机亮了，她看到陈文续的表情也在低头时也有了些许的变化，变得好像突然放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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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华清原以为陈文续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消息，所以对自己的态度才格外的冷淡。可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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