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狈，口中说着要离开时，她的脸上也没有狼狈，可是在吴璇说出刚刚那两句时，余然的眼中却有被揭穿的慌乱与愤怒。她就这样不做声地站着，吴璇几乎都以为她要爆发了，可是半晌后，余然却低头笑了。就好像一只气球被吹到了炸开的边缘，最后却只是带着褶皱突兀地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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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说完，余然就转头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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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她的行为激怒了吴璇。起身拦在玄关处，吴璇用傲慢的责问逼停了余然的动作，“明明服一点软就能让你更体面地生活，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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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吴璇是高傲却又虚张声势的鸟儿，那余然就是一块棱角并不分明，却磨出了纹理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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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处的时间里，余然习惯用沉默寡言来充当对吴璇的反抗，可是今天余然却戳破了两人之间这种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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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宁愿欺骗自己说你是因为应激而失声，也不愿意接受你倒嗓的事实，你甚至不愿意因此再去看看医生，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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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视着脸色涨红的吴璇，余然慢慢冷静了下来，“你看，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要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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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吴璇的手掌已挥至半空。可不知为什么，那一记耳光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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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然平静的目光中，吴璇甚至连关门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失神地跑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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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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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的状态是越来越好了啊，不错，一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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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讲机里传来了导演满意的声音，徐青麦也重新打开被吴璇重重关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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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戏结束！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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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助理纷纷围了过来，一边接过摘下的麦，一边真诚地对徐青麦夸赞道：“青麦姐，刚刚的对手戏真的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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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工作人员的激动不同，徐青麦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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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现场一个个晃动的身影，徐青麦看向了正在整理东西的苏笛。像是还没出戏，也像是习惯了稳定的发挥，苏笛半低着头，平静地站在一片赞许的目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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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天赋两个字，在这位年轻演员身上得以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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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已经有大概四年没见了吧，但徐青麦记得很清楚，采访过她的栏目用这样的话形容苏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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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了片刻后，徐青麦无声地收回了视线，对助理好工作人员点头示意道：“辛苦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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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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