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后续4）调查

杨婆最后那个决然的表情，心里一沉，老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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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血雨敲打屋顶的声音越来越密，程岩从背包里取出两套防水衣和强光手电："不管怎样，今晚必须行动。祭祀可能随时开始。"

齐修远注意到程岩拿装备的动作异常熟练，仿佛早有准备，这个警察身上有太多谜团，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夜幕降临后，两人驱车来到祁家老宅后方的小树林。

雨势稍减，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穿过一片灌木丛，他们找到了隐藏在杂草中的排水通道入口，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圆形铁栅栏。

程岩用撬棍撬开栅栏，一股腐臭的霉味扑面而来，齐修远戴上口罩，第一个钻了进去。

通道内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束只能照亮前方几米，墙壁上长满滑腻的苔藓，脚下是及踝的污水，每走一步都溅起暗红色的水花。

"水是红的，"齐修远低声说，"像是混了血。"

程岩跟在后面，呼吸粗重："别想太多，专注前方。"

通道逐渐向下倾斜，空气越来越稀薄，齐修远的肩膀不时擦到两侧墙壁，那种粘腻的触感让他胃部翻涌，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

"左边，"程岩对照图纸，"再走两百米应该能看到向上的梯子。"

就在这时，齐修远听到身后传来水声，不是他们的脚步声，而是某种更大的东西在污水中移动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他停下脚步。

程岩凝神倾听，脸色突变："草！快走！"

两人加快脚步，但那声音也越来越近，还伴随着一种奇怪的咕噜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呼吸，齐修远忍不住回头，手电筒照向身后的通道。

污水表面泛起涟漪，但看不到任何东西，突然，一截苍白的手臂从水中伸出，又迅速消失。

"天啊！"齐修远惊呼。

"别看！别停！"程岩推着他向前跑，"那是水鬼，被甘霖娘娘控制的亡魂！"

身后的水声骤然变大，仿佛有几十个人同时在污水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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