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延不同意她离得太近,免得有人失控,误伤到她。
他寻了一处粮草堆,扶着她站上去说话,自己则立在前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江元音道:“我来帮一位孙姓大娘寻找家人,她膝下有三子,说是初初是丈夫带老三去临川问诊,得了被打死的消息,大儿和小叔便去讨要说法,也再未回去。”
“此处可有孙大娘的家人?”
抚州六县都不大,一个县的人,往往都是认识的。
人群中有不少人呜呜咽咽地指向一少年。
少年浑浑噩噩,对周遭的一切有些置若罔闻。
直到被人群中的人稍稍用力往前推了一把,他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才恍然惊醒一般,盯着粮草堆上的江元音。
推他出来的人,朝江元音比划着“三”的手势。
江元音看明白了,这个看起来惊吓过度的少年,当是孙大娘的三儿子。
人群安静了,也没有人再站出来。
不必多问,她清楚,孙大娘的家人只剩下面前这个少年。
不知他是否是经历了其余家人惨死跟前,还是遭受了虐待,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江元音对他说道:“你阿娘在源城等你,你可愿随我去源城寻她?”
但凡他还有多余的亲人幸存,或他的精神状态正常,她都会让他安心在乐安县,等他阿娘回来。
可他目前这个状况实在不太妙。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既来此寻人了,就尽最大的努力,帮其团圆吧。
少年听了这话,壮着胆子往江元音面前迈了几步。
人群喧嚣起来,糅杂着开心、着急、担忧与不平衡。
那他们呢?
他们的家人在哪?
江元音忙出声告知道:“乐安县有不少百姓逃难去了源城,源城知府已收留安顿了他们,待整理好你们的籍贯信息,我会把你们活着的消息带去源城,若你们家人也还活着,他们会回乐安县寻你们的。”
“唔啊……唔啊……”
人群激动嘈杂,有人领头跪地,其余人相继跪地。
一张张饱受折磨的脸上,生出了感激与希冀。
江元音亦热泪盈眶。
粮草堆下,齐司延没看这些百姓,而是仰头看向江元音。
此时此刻,方觉得曲休所言不虚。
他的确不该为了安自己的心,以关心之名,困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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